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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說新語>民俗信仰討論區

類型 張貼者 性別 討論主題 發表日期
普通件 沈光文 沈光文生平 2008-11-29 04:30:48
沈光文到台灣,有永曆三年(1649)入台, 1651、1652、1662年的說法,本文採用1651年的說法)。為何要採用1651年呢?我在《臺灣古典詩歌系譜的想像:評陳昭瑛《台灣詩選注》》中看到施懿琳對沈光文入台的時間有一段這樣的推論:「季麒光曾說:「從來台灣無人也,斯庵來而始有人也,台灣無文也,斯庵來而始有文也。」楊雲萍亦說:「斯庵到台灣的年代,這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問題。因為自一方面說,台灣文化 史要從是年開始!」的確如此,斯庵來台時間,茲事體大,而迄今仍難斷言。或據東吟社序(成立於康熙廿四年,西元一六八五年):「余自壬寅舟至圍頭洋,遇颶風流至斯,海上阻 隔,慮長為異域之人,今二十有四年矣」,因斯庵自序有「辛卯後,來借居海島」(寄跡效人吟自序)故壬寅當為「壬辰」之誤。(辛卯後當為壬辰)故斯庵當為永曆六年(西元一六 五二年)來台。全祖望〈沈太僕傳〉記敘斯庵與鄭經交惡,謂:「(斯庵)嘆曰:吾廿載飄零絕島,棄墳墓不顧者,不過欲完髮以見先帝於地下,而卒不克!」所說廿載,當是舉其成 數而言,約與永曆六年來台時間相符合。唯東吟社既成立於康熙廿四年(西元一六八五年),復於文中謂「為異域之人,今二十有四年矣」,則其來台時間當為永曆十六年(西元一六 六二年)。但東吟社序之可信度,仍遭懷疑,因乾隆年間,清廷編纂四庫全書,廣求天下典籍,對明朝遺老著作,文中有礙者,時加以刪除或改易。唯此處僅涉及年代之數字,而未涉 及政治色彩,是否有改竄之必要?如無此必要,則其來台時間當為永曆十六年。」提供給同學做參考。

(二)另沈光文在1662年為逃避鄭經追殺,只好躲入大崗山普陀幻住菴(今高
【第 1 篇回應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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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光文 2008-11-29 12:32:32
沈光文詩的賞析:

(一)〈懷鄉〉與〈思歸〉六首之三:在〈思歸〉的前兩句「我貴何妨知我希j,秋山閒看倚荊扉。」採用倒裝句法,雖然自己高貴的情操不為眾人所知,但我卻看破世間的名利追逐,而能隱逸於鄉間怡然自得。「家鄉昔日太平事,晚稻香新紫蟹肥」則直接點出他思鄉的情懷「晚稻香、紫蟹肥」的季節應是在秋季,而秋天正是詩人思鄉的季節。〈懷鄉〉中他揮毫傾訴相思情,「萬里程何遠,縈迴思不窮」。「程何遠、思不窮」簡單的敍述卻是百感交集,看著安平的江水,一波波翻滾而過,思國、思鄉,卻難返鄉。對沈光文來說,遺民情懷與鄉愁佔了他思緒的極大部分。離開大陸,移居海島,思舊懷鄉變成了詩作的主題。

(二)「番婦」:從明鄭以降迄清朝的官吏、遊士對原住民的書寫記錄極為豐富﹐他們的文字記錄替無文字的原住民﹐留下珍貴的史料供後人研究參考,「社裡朝朝出﹐同行擔負行」此兩句寫原住民的生活景況。「野花頭插滿﹐黑草齒塗成。賽勝纏紅錦﹐新粧掛白珩」這四句則寫出原住民婦女的外貌、裝扮。「鹿脂塗抹慣﹐欲與麝蘭爭。」這兩句則在描寫原住民婦女藉著鹿脂塗抹在身上,取材自然的化妝方式﹐由這兩個句子,我可以聯想到在十六世紀,梅花鹿成群在台灣山林間奔跑,鹿皮、鹿肉、鹿脂在原住民的生活佔了極重要的地位。

(三)「釋迦果」:「稱名頗似足誇人﹐不是中原大谷珍。」先讚美此果﹐再說這不是中原之物﹐我認為這「珍」字是在誇奬釋迦這種水果的風味,不輸給中原的其他果類﹐「端為上林栽未得﹐只應海島作安身。」皇帝林園﹐土質肥沃﹐卻種不成釋迦果﹐只能生長在台灣這個海島。這種比較式的讚美﹐是文學創作上的高招。而其中另有寓意似在述說自己空有滿腹的才華,卻無法在中原施展,只能在台灣這小小的海島安身立命。

(四)「山居」八首之三:龔顯宗教授在〈沈光文與台灣文學教育〉文中提到:「不問政事,掃葉烹茶,逃禪誦經,〈山居八首〉是其隱逸文學的代表作,而「鶴」是光文的化身:「歸雲共鶴還。」「未能支廈屋,祇可拖漁樵,冀作雲中鶴,來聽海上潮。」在困頓中得到精神完全的逍遙、自由。」

(五)在王德威的〈後遺民寫作〉中將沈光文的詩文寫作歸納出一個總結:「沈的一腔心事,盡皆付與文章詩歌。是在文字裏,他找到暫時的寄託。「歲歲思歸思不窮,泣歧無路更誰同。」他的一首思歸詩開頭是這樣寫著。北忘故國,有家難歸,逐客遊子的心情,豈是一個愁字了得?然而歲歲思歸之餘,沈光文也必須把他眼光投向周遭事物。台灣的一草一木,畢竟纔是日常生活的依歸。他的詩作記錄了不少南方熱帶花草蔬果:詠椰子,詠番橘,詠釋迦果……。飲食經驗的改變,是其他一切改變的開始麼?再怎麼堅貞的遺民也得穿衣吃飯,也有了權把他鄉作此鄉的心思了。」(後遺民寫作:王德威)
【第 2 篇回應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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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麒光 2008-12-03 22:56:18
諸羅縣令季麒光在《蓉洲文稿》〈沈文開傳〉中云: 「……(光文)在廈門時,與將軍施侯(施琅)為舊識,及侯安撫東寧,慰問夙昔,斯庵仍 著僧衣。姚少保(啟聖)亦與友善,許贈資回籍;姚死,事遂寢,遂亦不能作歸計矣。」乾 隆初,全祖望著《鮚埼亭集》〈沈太僕傳〉載云:「癸丑年,大兵下台灣,諸遺臣皆物故, 公亦老矣。閩督姚啟聖招公,辭之。啟聖貽書訊曰:﹃管寧無恙。﹄因許遣人送公歸邯,公 亦頗有故鄉之思。會啟聖卒,不果。」